云夏来到他的面前,其他人全都识趣的站在离他们较远的位置,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。

“夏夏。”闻弋炀率先开口,伸出手想要去拉她的手,但却被她躲了过去,根本不让他触碰她。

“就这样就好了。”

看着她退却的模样,闻弋炀觉得自己心里好似在滴血,这全都是自己种下恶果。

“夏夏,对不起,当年那件事我不知道是你,如果……”

“如果什么?如果你襁爆的那个人不是我是别人,难道你就连一点愧疚怜悯之心都没有吗?一个女孩的清白有多重要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说这话的时候,云夏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,恨不得在他脸上看出一个洞来。

这个男人让她爱到至深,却同时让她怕到恐惧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不知道此刻的他还有什么脸面站在她的面前,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说对不起以外,还能说什么。

“孩子,我拿掉了。”

她轻飘飘的一句话,在他听来却好像是将他打入地狱,永不翻身一般。

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,他根本不认为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,可是看她如今苍白的脸色,和消瘦的身躯,根本一点也不像孕妇,高大的身影晃动了一下,往后退步。

“向云夏,你怎么这么狠得心,你明明知道我爱你,你怎么敢!你怎么敢!”男人眼眸中的猩红仿佛刺痛了她的眼。

而她却只能独自咽下心中的苦涩:“我有何不敢?我在就和你说过了,我向云夏并不如你们所见过的那般简简单单,是你不信!”

“闻弋炀,其实我恨你!我恨你毁了我!我恨你让我如今变成这副模样,我更恨不得杀了你。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是异常的平静,而且平静的可怕。

男人心中刺痛,他却突然笑了出来,大步走到她的面前,伸出手搂住她的腰,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:“我现在到宁愿你杀了我,夏夏,与其让我生不如死,不如死在你的手里。”

他明显感觉到怀里人儿的轻颤,她在怕他……

胸膛被黑漆漆的枪口抵着那一刻,他心里想的全是他们在A市时的模样,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选择带她来这儿,是不是事情就会不一样了?

或许他们依旧恩爱如初,云夏什么都不会知道,他们的孩子也还在。

直到鲜血染红了胸口,他缓缓倒地,至始至终嘴角都带着笑容。

夏夏,如果你觉得我的死能让你释怀,想怎样我都愿意。

……

云夏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出那一枪的,当她浑身沾满鲜血的模样回到别墅时,所有人都震惊了,他们全都以为是她受了伤流血的。

可是再看向洧衍一脸淡然的模样,估计这血不是云夏的。

穆冰和小乔陪着她去把血迹和衣服换掉,她一脸面无表情,也不知这心里究竟是喜是悲。

另一边,医生看见闻弋炀再一次被送进医院,整个头都大了。

这男人最近怎么这么多血光之灾啊?而且都是在他们医院里,他那些朋友没一个好惹的,他真怕一个不注意,他们医院就要关门大吉。

因为子弹穿过胸膛差点打到心脏的位置,所以虽然说捡回一条命来,但是伤口如果说感染那就危险了。

顾小七和闻弋邵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云夏会真的对他开枪,谁都没有想到过。

顾小七其实已经看到枪了,但是他在赌,赌云夏不会开枪,可是谁想过,那子弹居然真的穿过了他的胸口。

闻弋炀足足昏睡了整整五天才从昏迷中醒过来。

只不过,醒过来后的闻弋炀没有说过一句话,他似乎是比之前还要冷峻几分,任谁和他交流他都是不带理睬的。

所有人都知道,他现在心里想的无非就是云夏,和那个所谓没了的孩子。

时间流逝,半个月后,闻弋炀完好出院,一出院他便乘飞机回了A市。

……

三年后

在未央里最大的一家宴会厅内,酒杯觥筹交错暖色的灯光透过酒杯折射出来,晃得觉得人眼都快睁不开。

“我们差不多该离开了。”宴会厅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。

红衣女子默默退到一名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人身边,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。

女人点点头,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拿着酒杯朝外面走去,她将酒杯放在经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上,面带微笑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