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天?我还黑地呢!什么破名字!”刘昭继续摆着茶壶的姿势,指着胡九鼻子,恨声抱怨道:“你说你姓什么不好,非得姓胡,给孩子起个名字都这么难!”

“老子是狐狸,不姓胡还特么姓狸吗?”胡九也是动了真气,一双狭长的眼睛瞪得溜圆。对于儿子的名字,他表现得异常地执拗。

“死狐狸,二十年没被冰凌剑扎过,皮又痒了是不是?”见胡九居然敢对自己大小声,刘昭一怒招出了几柄寒光闪闪的冰凌剑,围在了那高大的男子周围。

“又是这小破刀!”胡九劈手从半空中,准确地抓过一把冰凌剑,气得头上短发都竖了起来,“不用动手,特么老子自己来!就是被扎成蜂窝,爷的儿子,也得叫胡天!”

胡九说着,还真就手起刀落,将锋利的冰凌剑扎向了自己肩头!

“嘶——!”肩膀上传来冰冷的刺痛,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!这冰凌剑随着刘昭修为的增高,对于他的伤害,比之筑基期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!

这个女人,越来越不好对付喽!胡九心头升起了强烈的无力感。

“好!你想成马蜂窝是吗?老娘成全你!”刘昭见胡九肩头上喷涌的鲜血,又心疼又生气。

她紧紧地咬着花瓣一般的唇,丹凤眼中充满了委屈的泪水。愤怒地将所有冰凌剑招出,密密麻麻地将胡九围了水泄不通。

刚刚还是一室春色的小小船舱,温度瞬间将至了冰点。逼仄的空间中,火药味十足!两个人各据小船的一头,剑拔弩张地大眼瞪着小眼。

“哎呀,你们又怎么了?”听到动静不对的善婆婆,慌忙推门而入。当她看清了两人互不相让的表情,不禁头大如斗!

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?这两人隔着两个世界,历经二十年的坎坷,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一起,怎么就没有点正常人的反应呢?

胡九抱了孩子,看着那如玉容颜上晶莹的泪珠,心口一阵扭痛!

他立刻收起了黑脸,嬉皮笑脸地讨好道:“那个,媳妇儿啊,咱好好商量商量,别舞刀弄枪的!”

“琳格儿!”善婆婆刚要走近刘昭,却被满船舱的冰凌剑差点擦到脸颊。刘昭见状,慌忙收起了百多把冰凌剑,对着善婆婆歉意地一笑。

“说说吧,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啊?”感觉到船舱中的温度回升,善婆婆走到刘昭身边,扶着她的手臂,重新坐回到雪蚕丝被上面,头痛地抚额问道。

“死狐狸给我儿子起的什么破名字,居然叫胡天黑地,哼!”刘昭气呼呼地看向胡九。

当看到那小家伙用肉肉的小手,拍打着他笔挺的西装衣领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变得温柔了许多:“胡夷该吃奶了,你抱什么抱,你有奶喂他吗?”

“你睡觉的时候,老子也没饿到过胡天!”胡九撇嘴道,同时手掌轻抚儿子头顶。一股赤金色的精纯妖气,游丝一样钻进了小家伙的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