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小姐怎看出来的?”齐雅丽责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,而安扬则无辜地摊开双手,示意他并没有随意提起过她的病情。

好笑地看着这夫妻俩的互动,刘昭干脆地接着说:“我父亲来自中医世家,我小的时候也随父亲学过一些皮毛。”

其实,刘昭的父亲是中医不假,可是父亲去世的时候,她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。但她只能这样解释给他们听。

难道还直接告诉安扬他们,我,刘昭,是修真者,能一眼看出齐雅丽的病灶在哪里吗?

“好奇怪,这种术法根本不是正统的道门术法,而是鬼修的手段!”刘昭忍着心中的惊愕,不动声色地随着安氏夫妇向预展会场走去。

预展会场租用的是一家五星酒店的豪华会议厅。

所有的拍品都被陈列在玻璃展柜中。根据物品价值的不同,展柜的形式也不尽相同。

刘昭的那箱大清库银,被安置在一个独立的展柜中,各个角度的灯光打在上面,在会场中分外的醒目。

而其它不是很热门的拍品则被陈列在一排排的柜台中,如果有人想要近距离观看,可以要求拍卖行的专业人员从柜台中取出,并做简单的讲解。

此外,书画类拍品则被挂在墙壁的隔断上,外面罩着大小不等的玻璃镜框。

刘昭不是很感兴趣地浏览着各色拍品,间或与齐雅丽就一些古典的头饰品评一翻。

刘昭注意到齐雅丽虽然容颜衰老,却举止优雅。想起安扬时不时对自己流露出的暧昧神情,对安扬那一丝因为感谢而升起的好感,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。

凭什么?自己妻子染病,就给了做丈夫的沾花惹草的借口?

因着心中的一丝愤怒,和对这温婉女子的同情,刘昭决定出手救助齐雅丽。

一团凡人看不见的七色水雾从刘昭的指间缓缓逸出,围着齐雅丽的下腹部转了一个圈儿,就没入了她羸弱的身体中。

正在拿着一只春带彩的水润玉镯端详的齐雅丽,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,她痛苦地轻哼了一下。

“雅丽,你怎么了?”站在旁边的安扬发现妻子的异常,焦急地问道。

“没事,就是……我先去趟洗手间!”齐雅丽支吾着,转身飞快地向会议厅边上的走廊疾步跑去。

刘昭紧跟在齐雅丽的身后,对旁边同样快步跟着的安扬冷淡地说道:“我进去看看,你不用担心。”

安扬看着刘昭的身影如烟般从眼前掠过,一时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。

他和妻子是长辈订下的姻缘,虽然婚后夫妻间互相敬重,但却没有那种让人牵肠挂肚的爱情。他曾经以为这一生就这样和温婉的妻子携手一生。

但是认识了刘昭以后,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心中澎湃的激情。他总在想着她,即使自律的如他,也会情不自禁地经常跑到刘昭的身边,只为了看着她的一颦一笑。